第1271章 洛晏清唯一的感情歸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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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71章 洛晏清唯一的感情歸宿
席景禦猛不丁出聲：“肯定是周雅晴對著洛叔叔犯花癡，然後洛叔叔嫌煩，一怒之下把人趕出了研究所。”
“就你話多。”
席老爺子瞪眼席景禦。
臭小子！雖沒全說對，但也八九不離十。
暗嘆口氣，席老爺子極其後悔不該在之前一時心軟，幫周家的忙，將周雅晴安排進研究所工作。
“爺爺，你這樣讓我很懷疑我說中了真相哦！”
席景禦單手抱臂，他邊摩挲下巴邊端詳席老爺子的表情變化，見自家爺爺神色極其不自然，席景禦當即眼睛圓瞪，滿臉怒色說：“周雅晴該不會是臉皮堪比城墻厚吧？就她那豬八戒樣兒，給姜阿姨提鞋都不配，也敢肖想洛叔叔，是誰給的她勇氣？！”
聞言，席老爺子沒好氣地看眼席景禦這個孫兒：“你就不能好好說話，不管怎麽說，小晴都是你表姐。”
“我可沒她這樣不要臉的表姐。”
席景禦“嘁”了聲，一臉不以為然說：“都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，便去肖想她高不可攀的男人，而且，我很懷疑姑奶家的家教，怎麽能教養出周雅晴那種不顧及自個和家人臉面，想著去插足他人夫妻感情的女孩子。”
“爺爺，我不喜歡周表姐。”
對於二哥席景禦說的話，席宸禦別看年雖小，但卻聽懂了七七八八，這不，他在席老爺子面前立時表明自己的態度。
簡單點說，他支持二哥席景禦所言。
“……”
席老爺子嘴角動了動，須臾後，他說：“你小晴表姐沒準是一時鬼迷心竅，爺爺相信她知錯會改。
不過你們對她心生不喜，爺爺自然也不會強求你們和她要好，但周家和咱們家畢竟是親戚，而且你姑奶尚在世，你們就當是看在爺爺的面子上，明面上可別給你們小晴表姐難堪。”
席景禦抿唇沒做聲。
席宸禦小朋友同樣一句話不說。
“怎麽，爺爺說的話你們都不聽了？”
席老爺子滿心無奈，臉上卻故作不虞：“罷了，我老了，說的話沒分量了，你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去，讓老頭子我一個人待會兒。”
擺擺手，席老爺子收回落在席景禦和席宸禦身上的目光。
“……我不和她說話。”
沈默半晌，席宸禦繃著臉兒道出一句。
席景禦：“行吧，我就看在爺爺您的面子上，不在周雅晴面前說難聽話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
席老爺子頷首，他知道這是倆孫兒能給出的最大讓步，要是他還不滿意，這倆小子八成會轉身走人。
緣由？
他的兒孫啊，就脾性而言，多多少少都和他有點像——倔！
對，年輕時的他，常被周圍人說是牛脾氣，一旦倔起來，是很難拉回頭的。
周家居住的家屬院距離席家住的大院不是很遠，具體點說，從周家居住的家屬院出來，坐公交六站路就能到。
因此，周雅晴到席家用的時間很短，這不，接到大院門口值警同志打來的電話，聽說周雅晴過來拜訪，席老爺子的臉色微不可察地變了變。
結束通話，不等席老爺子做聲，席景禦擰眉說：“周雅晴來了。”他用的是陳述句。
席老爺子既沒點頭也沒搖頭。
席景禦：“她這會子過來，該不會是還想再求爺爺您幫忙把她調回原單位工作吧？”
“放心吧，不管你小晴表姐到咱家說什麽，爺爺都不會應允她的。”
對於自家兒孫的工作和前途，他都沒有插過手，反倒對一個親戚家的小輩違背自己的原則，且活到這麽個歲數，平生第一次做出違背原則的事，事後，他無疑是後悔的，但同時告訴自己，僅此一次。
所以，今日不管那丫頭來說些什麽，又是如何懇求，他都不會再幫忙。
這麽想著，席老爺子說：“你們這是打算繼續坐這……”
席宸禦沒等席老爺子說完，就開口：“我倒要看看她來咱家對您老人家會說些什麽。”
……
“舅公！”
人都沒走進客廳，周雅晴帶著哭腔的聲音就已傳了過來：“舅公！舅公……”
看到席老爺子，周雅晴眼裏的淚水大顆大顆落下，她疾步上前，哭說：“舅公，你就幫幫我吧，我想繼續在研究所工作，小晴求你了，舅公！”
跪坐在席老爺子腿旁，周雅晴抓住他的手，仰頭看著席老爺子：“舅公，我很喜歡研究員的工作，我知道我在工作中有做的不足的地方，
但那只是一開始，舅公……我保證我以後不會再粗心大意，保證會用心工作，你就幫幫我，最後幫我一次，讓我回到研究所工作，成嗎？”
“坐著說話吧。”
席老爺子抽出自己的手，他指指對面的沙發，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。
“舅公……”
周雅晴怔了下，旋即照做，她起身在沙發上坐好，心想席老爺子多半是心軟了，看來幫她回到研究所有很大的可能，不料，很快周雅晴知道她想錯了，只聽席老爺子說：“你求的事，舅公沒法幫你。”
“舅公！”
周雅晴驚怔，就連眼裏的淚水都忘記流下來，好一會過去，她回過神，那積聚在眼眶中的淚水再度湧出，她張了張嘴，泣聲說：“不……舅公你能幫我的，只要你一句話，我就能回到研究所，舅公……”
席老爺子神色不變：“你的工作調動是你們上級領導做出的安排，具體為什麽調動你的工作關系，我不單知道你剛說的那點錯處，別的我也聽說了。”
沒去管周雅晴的表情變化，席老爺子微頓片刻，續說：“在我看來，你的工作關系被調離，於你，於你的原單位都有好處，否則，你就不是被調離工作關系這麽簡答，而是直接收到辭退通知，明白我的意思嗎？”
這番話席老爺子說得足夠委婉，他是在給周雅晴留面子，不想周雅晴在席景禦和席宸禦兩個表弟面前臉上難堪，然，周雅晴並不領情，她聽出席老爺子話裏面暗藏的意思，可她不覺得在男女感情上自己有錯。
“舅公，喜歡一個人有錯嗎？”
淚水順著臉頰滴落，周雅晴很是委屈說：“我初到研究所，一眼看到那姓洛的就……就喜歡上了，我覺得這是我的愛情，
就想和姓洛的多親近親近，於是我在工作之餘會找他說些話，可我在工作時間裏可沒打擾過他，舅公，我知道分寸的……”
席老爺子眉頭緊皺，他沈下臉，半晌不語。
“你遇到了你的愛情，那你可知道人家有妻有子？”
席景禦這時做聲，他看著周雅晴，語帶嘲諷說：“或者說，你很喜歡給人做小？可即便你喜歡，也得看人家男同志願不願意，你說對嗎？”
“景禦！”
席老爺子喚了席景禦一聲，示意孫兒給周雅晴留點臉。
“爺爺，我是有說錯什麽嗎？”
席景禦一臉無辜。
“……”
席老爺子語塞。
“景禦表弟，你怎能那樣說我？我遇到了我的愛情，你難道不為我高興嗎？至於你說對方有妻有子，這根本不是事……我打聽過，他的妻子不過是領導介紹的，
又不是自由戀愛，他們在精神上肯定很難達到共鳴，而我，不過是想把我喜歡的人從沒有愛的婚姻裏解救出來，到時他和我在一起，知道了什麽叫愛情，肯定會很歡喜，很感謝我的！”
“你……”
席景禦簡直要被周雅晴給氣笑了，這是有著怎樣的三觀，竟然把不要臉說得如此冠冕堂皇？
覺得自己成了他人愛情的救世主，她以為她是誰啊？
太荒唐、太無恥了！
“洛叔叔很喜歡姜阿姨。”
席宸禦繃著臉兒，他冷眼看著周雅晴：“你很醜，洛叔叔是不會看上你的。”
“你們……你們太沒禮貌了！我可是你們表姐，你們不說支持我追求我的愛情，還在這嘲諷我、挖苦我，你們就不覺得自己過分？”
討厭死了！胳膊肘往外拐，有這樣的表弟不如沒有。
自家孫兒又沒說錯，卻被周家的小丫頭當著他的面指責，席老爺子對周雅晴生出幾分不耐煩，他說：“你回去吧。”
“舅公！舅公你真得不打算幫我嗎？”
周雅晴坐著不動，她吸了吸鼻子，做出一副可憐樣兒：“你可是我奶的大哥，是我的親舅公，你不能不幫我，舅公……”
席景禦插話：“姑奶和我爺爺可算不上親兄妹，她是我後太奶生的，之前我爺爺能幫你一次，已經是給姑奶、給你們周家面子，這次你在單位惹了事導致工作關系被調離，還想著讓我爺爺再幫你，難不成在你心裏，我爺爺和我們家欠了你的？”
席宸禦：“不欠你的。”
周雅晴：“……”
兩個死小孩，這是不把她當親戚嗎？
這都說了些什麽狗屁話！
“小晴。”
席老爺子觀察著周雅晴的臉色變化，他在心裏搖搖頭，不急不緩說：“喜歡一個人沒有錯，但前提是你所喜歡的人是不是單身，又是否有未婚妻，而你現在喜歡的人，你明知他有家室，卻還是喜歡上他，這就是錯，是不合適。”
“舅公，可他的妻子是領導做主給介紹的，他們之間沒有愛情！”
周雅晴沒把席老爺子的話聽進去，而席老爺子聽了她所言，倒沒氣惱，他問：“你怎麽就知道人家夫妻二人間沒有愛情？
據我所知，那位洛同志很看重和喜歡他的妻子，同樣的，他的妻子也很敬重和喜歡自己的的丈夫，他們膝下現如今有六個孩子，一家人的生活溫馨和睦，讓周圍人很是羨慕。
好了，我就說這麽多，你能聽進去最好，聽不進去也罷，總之一句話，你所求我幫不了，這會時間不早了，你快回去吧，免得你家裏人擔心。”
席老爺子說著，他站起身：“我有點乏了，回房間躺會，景禦，你一會送送你小晴姐。”
留下這句話，席老爺子離開了客廳。
“舅公……”
周雅晴喚席老爺子，想要席老爺子止步，卻沒得到席老爺子任何回應。
“請吧。”
席景禦起身，朝周雅晴做了個送客的手勢。
“席景禦，你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，小心以後找不到媳婦！”
起身，周雅晴狠狠地瞪眼席景禦，繼而頭也不回地出了席家客廳。
……
再有兩天就要到春節，這日中午，明睿和明涵明薇正在擦窗戶玻璃，給家裏家外做大掃除，忽然客廳裏座機鈴聲響起。
“哥，我去接電話。”
放下手中的抹布，明涵迅速來到客廳。
“餵，找哪位？”
他拿起話筒，剛和另一端的人打了聲招呼，就聽出對方是哪個，不由問：“是你啊，別告訴我你這通電話是專門找我的。”
“……沒錯，我……我確實是找你！”
電話另一端，席景禦握著話筒，他是一忍再忍，又猶豫再三後，終沒忍住，決定給好朋友撥出這個電話。
“說吧，什麽事。”
明涵眉頭微蹙，眼裏染上不解，他從席景禦的聲音裏聽出不同尋常，可是半晌都不見對方再做聲，禁不住催促：“你倒是說話呀，不然我可就掛了，家裏這會正忙著呢！”
“阿姨在家嗎？”
席景禦這句話明顯風馬牛不相及。
不過，明涵並未在意，他說：“我媽帶著我小弟小妹去了我姥姥姥爺家。”
席景禦的聲音微訝：“姜阿姨回老家了？那洛叔叔呢？”
“我有說我媽回了老家？席景禦，你聽好了，我姥姥姥爺在北城有家，是一座兩進四合院，獨門獨戶，裏面可漂亮了！”
姜黎確實帶著團子三只去了那座給姜大隊長老兩口買的四合院，因為前兩天姜三哥和姜四哥兩家到了北城，當日姜黎在四合院那邊沒多留，想著馬上就要過年了，就在今個一大早帶著團子三只去了那邊，看看親爹親娘還有什麽年貨需要置辦。
原本要帶明睿和明涵明薇一起，這三只卻說有事，就沒跟著姜黎一起。
而他們有事不過是借口，是想幫姜黎這個媽把家裏來個大掃除，好叫姜黎輕松些。
但其實家裏蠻幹凈的，畢竟不管是姜大隊長老兩口，亦或是姜黎都喜歡幹凈，且姜黎甚至有點潔癖，因此，家裏時常保持著幹凈整潔。
可是馬上就要過年，明睿三只知道姜黎肯定會在近一兩天給家裏再徹徹底底來個大清潔，就有了今天這一出。
他們不想姜黎太過辛苦。
“哦！那改天你可得帶我去咱姥姥姥爺家參觀參觀。”
席景禦嘴上說著，心裏想的是，他家也有四合院，而且不止有一座，只不過閑置著沒人住罷了。
明涵：“行，回頭帶你去，現在你可以說說你打電話是為了什麽事嗎？”
“那我說了你可別急。”
席景禦的聲音裏透著小心翼翼。
“你能不能別再啰嗦了？有事說事，不然我真得要去忙了！”
明涵嘴上這麽說著，心裏卻不自主發緊，覺得席景禦說的事肯定不是什麽小事，且事情八成與他們這個家有關。
清清嗓子，席景禦的聲音從話筒裏傳過來：“有個女的喜歡洛叔叔，洛明涵你聽到我在說什麽嗎？”
“……”
明涵怔住，很快他回過神：“誰，你說誰喜歡我爸？”
“我表姐，是我姑奶的孫女，叫周雅晴，她約莫半年前進了研究所工作，結果最近被研究所那邊把工作關系給調走了，聽說是因為在工作中沒少出錯，
再就是……再就是她喜歡朝洛叔叔身邊湊……洛明涵，周雅晴她雖然被調離了工作關系，但我覺得她不會放棄糾纏洛叔叔，
這事我琢磨來琢磨去就想著給你說一聲，免得姜阿姨蒙在鼓裏，哪天被我那不要臉的表姐鉆了空子。”
心裏亂了一會後，明涵又穩住了，他說：“我爸和我媽感情很好。”
“洛明涵，再好的感情經不起誤會，另外，我那位表姐難纏得很，她萬一玩陰的，你確保阿姨和叔叔之間不會出事兒？”
“我爸心裏除過我媽就只有工作，他可沒閑工夫與別的女人有牽扯，況且他一年中絕大部分時間在實驗室，有女人想打我爸的主意，她也得有那個機會才成。”
“洛明涵，咱們要的是以防萬一，畢竟有的人太過厚顏無恥，正常人和那樣的人可是沒法比的。”
“……”
明涵沒做聲。
席景禦的聲音再度從話筒裏傳過來：“洛明涵！洛明涵，我給你說啊，這有時候啊，男人很容易犯賤的，他們對於送上門的女人不主動、不拒絕、不承諾，在這樣的原則下，是很容易犯錯誤的。當然，我這麽說不是指洛叔叔是那樣的男人，我就是……”
明涵打斷席景禦繼續說下去：“好了，你別說了，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，放心，我對我爸有信心，對我爸媽的感情也有信心。”
“那……那算我多事了。”
席景禦訕笑。
“你是有點多事，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，畢竟你也是出於好心告訴我那件事。”
說到這，明涵頓了下，繼而續說：“我要去擦玻璃了，咱們回頭再接著聊。”
席景禦：“好。”
明涵：“再見。”
席景禦：“再見。”
這時明睿和明薇擦完窗戶玻璃來到客廳，見明涵坐在沙發上神色凝重，連他們到跟前都沒察覺。
“洛明涵（二哥）！”
明睿和明薇異口同聲喚明涵。
“……”
明涵回過神：“怎麽了？”
明睿擰眉問：“你在想什麽？”
“沒事。”
明涵搖頭。
“二哥，你別騙我和大哥了，我們都看出來你有事，而且這與你接的那個電話有關。”
明薇抱臂，她挑眉看著明涵：“說吧，二哥，你要是不把事情告訴我和大哥，等媽媽回來，我就讓媽媽來問你。”
“洛明涵，你是想要媽問你，還是你現在就說出來。”
明睿直視著明涵的眼睛：“電話是誰打來的？”
明涵：“我一朋友。”
明睿：“哪個朋友？”
“大哥，你和洛明薇確定要聽？”
明涵嘴角微抿，見明睿和明薇點頭，明涵沒再做隱瞞，他把席景禦和他說的事覆述一遍，末了，他問：“大哥，你和洛明薇對這件事是個什麽看法？”
明薇率先做出回應：“我相信爸爸，他一定不會和外面的女人有什麽。”
“爸眼裏除過看咱媽時有感情，對其他人，包括咱們做兒女的在內，眼神向來淡漠得很，不見有絲毫波動，這足見咱爸的心不是能隨意為外物觸動。”
聽明睿這麽說，明涵禁不住皺眉：“哥，你說話別這麽文縐縐成嗎？什麽咱爸的心不會隨意為外物觸動，我聽起來好費腦子。”
“二哥你挺聰明一個人，怎麽這會子倒成了笨蛋啊？”
明薇搖搖頭，她說：“大哥的意思是，要想爸爸喜歡一個人很難，換句話說，就是爸爸的心很難被打動，
而咱媽是咱爸唯一的感情歸宿，哪怕是咱們兄妹六個，在咱爸心裏都沒有什麽分量，更不要說外面的野女人能走進咱爸心裏了。”
“可席景禦說男人都很容易犯賤，還說有的男人面對送上門的女人，采取的是不主動、不拒絕、不承諾原則，我……”
沒等明涵把話說完，就被明睿在後腦勺上削了一巴掌：“咱爸是那樣的男人嗎？”
“不是。”
明涵脫口而出。
明睿：“那你擔心什麽？”
“對呀，二哥，你既然相信爸爸，還擔心什麽呢？”
明薇歪頭，眼裏滿是不解。
揉著後腦勺，明涵瞪眼明睿：“哥，你就不能下手輕點？”
“不能。”
明睿回答得很幹脆。
“二哥，大哥下手輕點怎麽打醒你？”
明薇補刀：“就那麽個事，你卻想東想西，是腦袋秀逗了嗎？”
“過分了啊，洛明薇！我還不是擔心咱爸媽之間的感情出個什麽意外，況且席景禦可說了，他說他那個表姐很難纏，即便工作關系被調離，恐怕也不會對咱爸放手的。”
瞪眼明薇，明涵在明睿這拿主意：“哥，你說咱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媽？”
“爸要是年三十回來，咱們就找個機會把事情告訴咱媽，順便聽聽爸是怎麽說的。如果爸回不來，等過完春節再和咱媽把事情說說，免得提前說了，影響咱媽過年的心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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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景禦猛不丁出聲：“肯定是周雅晴對著洛叔叔犯花癡，然後洛叔叔嫌煩，一怒之下把人趕出了研究所。”
“就你話多。”
席老爺子瞪眼席景禦。
臭小子！雖沒全說對，但也八九不離十。
暗嘆口氣，席老爺子極其後悔不該在之前一時心軟，幫周家的忙，將周雅晴安排進研究所工作。
“爺爺，你這樣讓我很懷疑我說中了真相哦！”
席景禦單手抱臂，他邊摩挲下巴邊端詳席老爺子的表情變化，見自家爺爺神色極其不自然，席景禦當即眼睛圓瞪，滿臉怒色說：“周雅晴該不會是臉皮堪比城墻厚吧？就她那豬八戒樣兒，給姜阿姨提鞋都不配，也敢肖想洛叔叔，是誰給的她勇氣？！”
聞言，席老爺子沒好氣地看眼席景禦這個孫兒：“你就不能好好說話，不管怎麽說，小晴都是你表姐。”
“我可沒她這樣不要臉的表姐。”
席景禦“嘁”了聲，一臉不以為然說：“都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，便去肖想她高不可攀的男人，而且，我很懷疑姑奶家的家教，怎麽能教養出周雅晴那種不顧及自個和家人臉面，想著去插足他人夫妻感情的女孩子。”
“爺爺，我不喜歡周表姐。”
對於二哥席景禦說的話，席宸禦別看年雖小，但卻聽懂了七七八八，這不，他在席老爺子面前立時表明自己的態度。
簡單點說，他支持二哥席景禦所言。
“……”
席老爺子嘴角動了動，須臾後，他說：“你小晴表姐沒準是一時鬼迷心竅，爺爺相信她知錯會改。
不過你們對她心生不喜，爺爺自然也不會強求你們和她要好，但周家和咱們家畢竟是親戚，而且你姑奶尚在世，你們就當是看在爺爺的面子上，明面上可別給你們小晴表姐難堪。”
席景禦抿唇沒做聲。
席宸禦小朋友同樣一句話不說。
“怎麽，爺爺說的話你們都不聽了？”
席老爺子滿心無奈，臉上卻故作不虞：“罷了，我老了，說的話沒分量了，你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去，讓老頭子我一個人待會兒。”
擺擺手，席老爺子收回落在席景禦和席宸禦身上的目光。
“……我不和她說話。”
沈默半晌，席宸禦繃著臉兒道出一句。
席景禦：“行吧，我就看在爺爺您的面子上，不在周雅晴面前說難聽話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
席老爺子頷首，他知道這是倆孫兒能給出的最大讓步，要是他還不滿意，這倆小子八成會轉身走人。
緣由？
他的兒孫啊，就脾性而言，多多少少都和他有點像——倔！
對，年輕時的他，常被周圍人說是牛脾氣，一旦倔起來，是很難拉回頭的。
周家居住的家屬院距離席家住的大院不是很遠，具體點說，從周家居住的家屬院出來，坐公交六站路就能到。
因此，周雅晴到席家用的時間很短，這不，接到大院門口值警同志打來的電話，聽說周雅晴過來拜訪，席老爺子的臉色微不可察地變了變。
結束通話，不等席老爺子做聲，席景禦擰眉說：“周雅晴來了。”他用的是陳述句。
席老爺子既沒點頭也沒搖頭。
席景禦：“她這會子過來，該不會是還想再求爺爺您幫忙把她調回原單位工作吧？”
“放心吧，不管你小晴表姐到咱家說什麽，爺爺都不會應允她的。”
對於自家兒孫的工作和前途，他都沒有插過手，反倒對一個親戚家的小輩違背自己的原則，且活到這麽個歲數，平生第一次做出違背原則的事，事後，他無疑是後悔的，但同時告訴自己，僅此一次。
所以，今日不管那丫頭來說些什麽，又是如何懇求，他都不會再幫忙。
這麽想著，席老爺子說：“你們這是打算繼續坐這……”
席宸禦沒等席老爺子說完，就開口：“我倒要看看她來咱家對您老人家會說些什麽。”
……
“舅公！”
人都沒走進客廳，周雅晴帶著哭腔的聲音就已傳了過來：“舅公！舅公……”
看到席老爺子，周雅晴眼裏的淚水大顆大顆落下，她疾步上前，哭說：“舅公，你就幫幫我吧，我想繼續在研究所工作，小晴求你了，舅公！”
跪坐在席老爺子腿旁，周雅晴抓住他的手，仰頭看著席老爺子：“舅公，我很喜歡研究員的工作，我知道我在工作中有做的不足的地方，
但那只是一開始，舅公……我保證我以後不會再粗心大意，保證會用心工作，你就幫幫我，最後幫我一次，讓我回到研究所工作，成嗎？”
“坐著說話吧。”
席老爺子抽出自己的手，他指指對面的沙發，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。
“舅公……”
周雅晴怔了下，旋即照做，她起身在沙發上坐好，心想席老爺子多半是心軟了，看來幫她回到研究所有很大的可能，不料，很快周雅晴知道她想錯了，只聽席老爺子說：“你求的事，舅公沒法幫你。”
“舅公！”
周雅晴驚怔，就連眼裏的淚水都忘記流下來，好一會過去，她回過神，那積聚在眼眶中的淚水再度湧出，她張了張嘴，泣聲說：“不……舅公你能幫我的，只要你一句話，我就能回到研究所，舅公……”
席老爺子神色不變：“你的工作調動是你們上級領導做出的安排，具體為什麽調動你的工作關系，我不單知道你剛說的那點錯處，別的我也聽說了。”
沒去管周雅晴的表情變化，席老爺子微頓片刻，續說：“在我看來，你的工作關系被調離，於你，於你的原單位都有好處，否則，你就不是被調離工作關系這麽簡答，而是直接收到辭退通知，明白我的意思嗎？”
這番話席老爺子說得足夠委婉，他是在給周雅晴留面子，不想周雅晴在席景禦和席宸禦兩個表弟面前臉上難堪，然，周雅晴並不領情，她聽出席老爺子話裏面暗藏的意思，可她不覺得在男女感情上自己有錯。
“舅公，喜歡一個人有錯嗎？”
淚水順著臉頰滴落，周雅晴很是委屈說：“我初到研究所，一眼看到那姓洛的就……就喜歡上了，我覺得這是我的愛情，
就想和姓洛的多親近親近，於是我在工作之餘會找他說些話，可我在工作時間裏可沒打擾過他，舅公，我知道分寸的……”
席老爺子眉頭緊皺，他沈下臉，半晌不語。
“你遇到了你的愛情，那你可知道人家有妻有子？”
席景禦這時做聲，他看著周雅晴，語帶嘲諷說：“或者說，你很喜歡給人做小？可即便你喜歡，也得看人家男同志願不願意，你說對嗎？”
“景禦！”
席老爺子喚了席景禦一聲，示意孫兒給周雅晴留點臉。
“爺爺，我是有說錯什麽嗎？”
席景禦一臉無辜。
“……”
席老爺子語塞。
“景禦表弟，你怎能那樣說我？我遇到了我的愛情，你難道不為我高興嗎？至於你說對方有妻有子，這根本不是事……我打聽過，他的妻子不過是領導介紹的，
又不是自由戀愛，他們在精神上肯定很難達到共鳴，而我，不過是想把我喜歡的人從沒有愛的婚姻裏解救出來，到時他和我在一起，知道了什麽叫愛情，肯定會很歡喜，很感謝我的！”
“你……”
席景禦簡直要被周雅晴給氣笑了，這是有著怎樣的三觀，竟然把不要臉說得如此冠冕堂皇？
覺得自己成了他人愛情的救世主，她以為她是誰啊？
太荒唐、太無恥了！
“洛叔叔很喜歡姜阿姨。”
席宸禦繃著臉兒，他冷眼看著周雅晴：“你很醜，洛叔叔是不會看上你的。”
“你們……你們太沒禮貌了！我可是你們表姐，你們不說支持我追求我的愛情，還在這嘲諷我、挖苦我，你們就不覺得自己過分？”
討厭死了！胳膊肘往外拐，有這樣的表弟不如沒有。
自家孫兒又沒說錯，卻被周家的小丫頭當著他的面指責，席老爺子對周雅晴生出幾分不耐煩，他說：“你回去吧。”
“舅公！舅公你真得不打算幫我嗎？”
周雅晴坐著不動，她吸了吸鼻子，做出一副可憐樣兒：“你可是我奶的大哥，是我的親舅公，你不能不幫我，舅公……”
席景禦插話：“姑奶和我爺爺可算不上親兄妹，她是我後太奶生的，之前我爺爺能幫你一次，已經是給姑奶、給你們周家面子，這次你在單位惹了事導致工作關系被調離，還想著讓我爺爺再幫你，難不成在你心裏，我爺爺和我們家欠了你的？”
席宸禦：“不欠你的。”
周雅晴：“……”
兩個死小孩，這是不把她當親戚嗎？
這都說了些什麽狗屁話！
“小晴。”
席老爺子觀察著周雅晴的臉色變化，他在心裏搖搖頭，不急不緩說：“喜歡一個人沒有錯，但前提是你所喜歡的人是不是單身，又是否有未婚妻，而你現在喜歡的人，你明知他有家室，卻還是喜歡上他，這就是錯，是不合適。”
“舅公，可他的妻子是領導做主給介紹的，他們之間沒有愛情！”
周雅晴沒把席老爺子的話聽進去，而席老爺子聽了她所言，倒沒氣惱，他問：“你怎麽就知道人家夫妻二人間沒有愛情？
據我所知，那位洛同志很看重和喜歡他的妻子，同樣的，他的妻子也很敬重和喜歡自己的的丈夫，他們膝下現如今有六個孩子，一家人的生活溫馨和睦，讓周圍人很是羨慕。
好了，我就說這麽多，你能聽進去最好，聽不進去也罷，總之一句話，你所求我幫不了，這會時間不早了，你快回去吧，免得你家裏人擔心。”
席老爺子說著，他站起身：“我有點乏了，回房間躺會，景禦，你一會送送你小晴姐。”
留下這句話，席老爺子離開了客廳。
“舅公……”
周雅晴喚席老爺子，想要席老爺子止步，卻沒得到席老爺子任何回應。
“請吧。”
席景禦起身，朝周雅晴做了個送客的手勢。
“席景禦，你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，小心以後找不到媳婦！”
起身，周雅晴狠狠地瞪眼席景禦，繼而頭也不回地出了席家客廳。
……
再有兩天就要到春節，這日中午，明睿和明涵明薇正在擦窗戶玻璃，給家裏家外做大掃除，忽然客廳裏座機鈴聲響起。
“哥，我去接電話。”
放下手中的抹布，明涵迅速來到客廳。
“餵，找哪位？”
他拿起話筒，剛和另一端的人打了聲招呼，就聽出對方是哪個，不由問：“是你啊，別告訴我你這通電話是專門找我的。”
“……沒錯，我……我確實是找你！”
電話另一端，席景禦握著話筒，他是一忍再忍，又猶豫再三後，終沒忍住，決定給好朋友撥出這個電話。
“說吧，什麽事。”
明涵眉頭微蹙，眼裏染上不解，他從席景禦的聲音裏聽出不同尋常，可是半晌都不見對方再做聲，禁不住催促：“你倒是說話呀，不然我可就掛了，家裏這會正忙著呢！”
“阿姨在家嗎？”
席景禦這句話明顯風馬牛不相及。
不過，明涵並未在意，他說：“我媽帶著我小弟小妹去了我姥姥姥爺家。”
席景禦的聲音微訝：“姜阿姨回老家了？那洛叔叔呢？”
“我有說我媽回了老家？席景禦，你聽好了，我姥姥姥爺在北城有家，是一座兩進四合院，獨門獨戶，裏面可漂亮了！”
姜黎確實帶著團子三只去了那座給姜大隊長老兩口買的四合院，因為前兩天姜三哥和姜四哥兩家到了北城，當日姜黎在四合院那邊沒多留，想著馬上就要過年了，就在今個一大早帶著團子三只去了那邊，看看親爹親娘還有什麽年貨需要置辦。
原本要帶明睿和明涵明薇一起，這三只卻說有事，就沒跟著姜黎一起。
而他們有事不過是借口，是想幫姜黎這個媽把家裏來個大掃除，好叫姜黎輕松些。
但其實家裏蠻幹凈的，畢竟不管是姜大隊長老兩口，亦或是姜黎都喜歡幹凈，且姜黎甚至有點潔癖，因此，家裏時常保持著幹凈整潔。
可是馬上就要過年，明睿三只知道姜黎肯定會在近一兩天給家裏再徹徹底底來個大清潔，就有了今天這一出。
他們不想姜黎太過辛苦。
“哦！那改天你可得帶我去咱姥姥姥爺家參觀參觀。”
席景禦嘴上說著，心裏想的是，他家也有四合院，而且不止有一座，只不過閑置著沒人住罷了。
明涵：“行，回頭帶你去，現在你可以說說你打電話是為了什麽事嗎？”
“那我說了你可別急。”
席景禦的聲音裏透著小心翼翼。
“你能不能別再啰嗦了？有事說事，不然我真得要去忙了！”
明涵嘴上這麽說著，心裏卻不自主發緊，覺得席景禦說的事肯定不是什麽小事，且事情八成與他們這個家有關。
清清嗓子，席景禦的聲音從話筒裏傳過來：“有個女的喜歡洛叔叔，洛明涵你聽到我在說什麽嗎？”
“……”
明涵怔住，很快他回過神：“誰，你說誰喜歡我爸？”
“我表姐，是我姑奶的孫女，叫周雅晴，她約莫半年前進了研究所工作，結果最近被研究所那邊把工作關系給調走了，聽說是因為在工作中沒少出錯，
再就是……再就是她喜歡朝洛叔叔身邊湊……洛明涵，周雅晴她雖然被調離了工作關系，但我覺得她不會放棄糾纏洛叔叔，
這事我琢磨來琢磨去就想著給你說一聲，免得姜阿姨蒙在鼓裏，哪天被我那不要臉的表姐鉆了空子。”
心裏亂了一會後，明涵又穩住了，他說：“我爸和我媽感情很好。”
“洛明涵，再好的感情經不起誤會，另外，我那位表姐難纏得很，她萬一玩陰的，你確保阿姨和叔叔之間不會出事兒？”
“我爸心裏除過我媽就只有工作，他可沒閑工夫與別的女人有牽扯，況且他一年中絕大部分時間在實驗室，有女人想打我爸的主意，她也得有那個機會才成。”
“洛明涵，咱們要的是以防萬一，畢竟有的人太過厚顏無恥，正常人和那樣的人可是沒法比的。”
“……”
明涵沒做聲。
席景禦的聲音再度從話筒裏傳過來：“洛明涵！洛明涵，我給你說啊，這有時候啊，男人很容易犯賤的，他們對於送上門的女人不主動、不拒絕、不承諾，在這樣的原則下，是很容易犯錯誤的。當然，我這麽說不是指洛叔叔是那樣的男人，我就是……”
明涵打斷席景禦繼續說下去：“好了，你別說了，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，放心，我對我爸有信心，對我爸媽的感情也有信心。”
“那……那算我多事了。”
席景禦訕笑。
“你是有點多事，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，畢竟你也是出於好心告訴我那件事。”
說到這，明涵頓了下，繼而續說：“我要去擦玻璃了，咱們回頭再接著聊。”
席景禦：“好。”
明涵：“再見。”
席景禦：“再見。”
這時明睿和明薇擦完窗戶玻璃來到客廳，見明涵坐在沙發上神色凝重，連他們到跟前都沒察覺。
“洛明涵（二哥）！”
明睿和明薇異口同聲喚明涵。
“……”
明涵回過神：“怎麽了？”
明睿擰眉問：“你在想什麽？”
“沒事。”
明涵搖頭。
“二哥，你別騙我和大哥了，我們都看出來你有事，而且這與你接的那個電話有關。”
明薇抱臂，她挑眉看著明涵：“說吧，二哥，你要是不把事情告訴我和大哥，等媽媽回來，我就讓媽媽來問你。”
“洛明涵，你是想要媽問你，還是你現在就說出來。”
明睿直視著明涵的眼睛：“電話是誰打來的？”
明涵：“我一朋友。”
明睿：“哪個朋友？”
“大哥，你和洛明薇確定要聽？”
明涵嘴角微抿，見明睿和明薇點頭，明涵沒再做隱瞞，他把席景禦和他說的事覆述一遍，末了，他問：“大哥，你和洛明薇對這件事是個什麽看法？”
明薇率先做出回應：“我相信爸爸，他一定不會和外面的女人有什麽。”
“爸眼裏除過看咱媽時有感情，對其他人，包括咱們做兒女的在內，眼神向來淡漠得很，不見有絲毫波動，這足見咱爸的心不是能隨意為外物觸動。”
聽明睿這麽說，明涵禁不住皺眉：“哥，你說話別這麽文縐縐成嗎？什麽咱爸的心不會隨意為外物觸動，我聽起來好費腦子。”
“二哥你挺聰明一個人，怎麽這會子倒成了笨蛋啊？”
明薇搖搖頭，她說：“大哥的意思是，要想爸爸喜歡一個人很難，換句話說，就是爸爸的心很難被打動，
而咱媽是咱爸唯一的感情歸宿，哪怕是咱們兄妹六個，在咱爸心裏都沒有什麽分量，更不要說外面的野女人能走進咱爸心裏了。”
“可席景禦說男人都很容易犯賤，還說有的男人面對送上門的女人，采取的是不主動、不拒絕、不承諾原則，我……”
沒等明涵把話說完，就被明睿在後腦勺上削了一巴掌：“咱爸是那樣的男人嗎？”
“不是。”
明涵脫口而出。
明睿：“那你擔心什麽？”
“對呀，二哥，你既然相信爸爸，還擔心什麽呢？”
明薇歪頭，眼裏滿是不解。
揉著後腦勺，明涵瞪眼明睿：“哥，你就不能下手輕點？”
“不能。”
明睿回答得很幹脆。
“二哥，大哥下手輕點怎麽打醒你？”
明薇補刀：“就那麽個事，你卻想東想西，是腦袋秀逗了嗎？”
“過分了啊，洛明薇！我還不是擔心咱爸媽之間的感情出個什麽意外，況且席景禦可說了，他說他那個表姐很難纏，即便工作關系被調離，恐怕也不會對咱爸放手的。”
瞪眼明薇，明涵在明睿這拿主意：“哥，你說咱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媽？”
“爸要是年三十回來，咱們就找個機會把事情告訴咱媽，順便聽聽爸是怎麽說的。如果爸回不來，等過完春節再和咱媽把事情說說，免得提前說了，影響咱媽過年的心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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